在疫情下應用敘事治療(敘事實踐)

2020.04.19

立法會財委會第二輪防疫基金通過,第一輪未有包括的行業,包括體育教練、補習學校、興趣班營辦者等等,都在第二輪措施內受惠,以解燃眉之急。在立法會財委會通過之前,輔導治療及培訓業界亦發聲,反映未被納入防疫基金。細聽記者會內容,方知道同業申請中小企融資擔保計劃甚艱難,受訪者已擁有五間輔導中心,仍被銀行視為收入不穩而遭絕。而私營輔導員(或輔導師)多為自由工作者或自僱人士,更不為人所知。行業服務目的、內容和形式未受公眾認識,質素參差,亦為人詬病。現實是,私營輔導服務,彌補了非牟利機構輪候需時的不足。

病毒不認人,任何社會地位、貧富、種族都有機會染病;我們能做的,就是自律和配合抗疫。當要保持社交距離,世界近乎停擺,經濟大受影響,與人有關的行業更首當其衝。明知行業生態和風險,仍投身於此,定必有信念、夢想和盼望在支持著。特別是在這段日子,更想服務社群,因為明白到眼前急需的是疫苗抗體,精神健康亦不容忽視:大家都面對從未遇過、無法想像、未知何時完結的挑戰。

這場疫情,把從事教育、助人行業者殺個措手不及。先不論香港人有多認識輔導這回事,生活在這個城市,早已習慣了一小時生活圈,除了電話的預防自殺熱線、以網絡接觸隱蔽青年,鮮有非親身面談的輔導服務,相比起外國,香港的網絡輔導發展實在落伍,甚至可以用未開發來形容。忽然間大家都在問,怎樣進行網上輔導。好不容易跟Zoom混熟了,就爆出保安問題。對輔導來說,這更加是一門大忌。當我們致力恪守保密原則,難道我們要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,送羊入虎口嗎?就算當事人認為無問題,我們又可以用「尊重對方」為由,按其所好而行嗎?這段日子,本來「專業」的助人者,都顯得進退失據。

但是,這世上就是有些人,在面對無盡的不確定、未知、焦慮時,早已是專家。早前Dulwich Centre就分享了由精神健康服務使用者、倖存者和「前病人」整合出來,應對恐慌、焦慮和孤獨生活的智慧。幾天前,跟一位自認為曾經受躁鬱症影響的朋友聊天後,對這份集體敘事實踐文件更有共鳴:朋友在當下的情況,反而比很多人更平靜,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淡定。實情是早已練就冷眼看最貼身的情緒高低起伏而不為所動多年,又何懼這幾個月廁紙、米糧、口罩不足,每日確診個案和政策的變化?這份文件,示範了如何應用當事人的在地知識智慧和技巧,邀請讀者回應當事人的智慧,亦讓當事人與更廣闊的社群連群。在此時刻,他們的經驗能貢獻社會,對抗疫情,讓大家有機會用另一角度看「精神健康問題」。敘事實踐吸引我的,就是打從心底對人的尊重、重視,才能去中心化、去專業化,這樣才有空間,去看、聆聽,更多不一樣和可能性,甚至重新定義人和事。

敘事治療,更準確而言,敘事實踐,是一種態度、靈感、構思、風格,當應用在輔導時,就更多元,更富彈性。更重要的是,敘事實踐著重共創的過程,如何在保持社交距離的同時,創造安全空間讓當事人說故事,與當事人同行,值得討論。Dulwich Centre和Reauthoring Teaching.com分別整合了應對疫情的資源和經驗,可以Click下圖進入網頁,當中可能有值得借鏡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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