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.12.29
終於來到2019年尾,經歷了很多,恨不得早一點完結。提早回顧,又能否撥快時鐘?不甘受大環境打擾,也深明生命不可能受「問題故事」(Problem-saturated stories)主宰,幸好去年開始勤寫blog,不如翻出年初寫下的《2019展望》,逐一回顧。
文娛
早說了今年要慳,想不到連原來計劃三、四月份的香港國際電影節紀錄片都未有捧場,不知算不算是對下半年全城成為無數紀錄片主角的預感。在上半年按奈不住入場看《胎story2.0》,結果造就了今年blog錄得最多人次讀的文章《劇場惡毒女皇的《胎Story2.0 Bad Time Story》》。然後就是在漫天催淚煙下到藝術中心看盧凱彤展覽,欣賞她和她的伙伴的音樂會。當日首次聽到岑寧兒唱《少年的你》片尾曲《Fly》。人走了永遠不會Ok,留下的人就要繼續「我希望著你的希望/你去保護全世界/我保護你/由我保護你」(《Fly》詞:盧凱彤、吳青峰),把逝者留下的美好活出來,延續夢想。


康體
二月的京都馬拉松 – 初馬在帶傷下做到Sub-5, 算是不過不失。然後大半的時間都放在復健,困擾多年的痛症在MYO Sports Clinic的治療下終於康復。今年除了十一月跟大小朋友一起組隊參加Snoopy Run 香港站,基本上是零賽事,從慳錢和休養方面來說,算是相當克制。其實今年不少的賽事都取消,因傷未有報名也是不幸中的大幸,還是預感又來了?
年初還希望能把健身教練的牌延續,也在年終前靠著完成初級泰拳教練課程,順利達標。重點是人生成就解鎖:「學曉跳繩!」如此重要的一環,務必與各位分享,可想而知手腳協調何其差。其實我從來沒有學過任何武術,只是初學者,但經此一課,在亂世中總算知道如何閃躲自救。這次不是預感越來越有需要,不過是童年夢想。


外遊
本來就只計劃二月京都馬拉松一遊,終於克服了一個人遊日本的恐懼。但最近兩三年獨自外遊多了,昔日為救災而安排行程的緊張和疲累復見,於是決定留港欣賞本地山水,讓自己休息一段時間。同時也希望通過每月郊遊舒展身心,通過社交網絡分享香港城市以外的勝景給海外的朋友。可惜,下半年連出門跨區都要思前想後,計劃路線,最終未能如願,只是:
三月:飛鵝山(扎山道至清水灣道)
四月:飛鵝山(扎山道至大圍)
五月:五十公里單車遊(大圍至大美篤水壩來回)
八月:南丫島(榕樹灣至索罟灣)
幸好平日在我城也慣用走路、跑步的方法出行,秋天在公共交通只剩下渡輪的日子,用走路的方式避開城中煙火,能安全回家已算是小確幸。


輔導
今年終於以收費形式投入服務,市道不景,唯有自我安慰,逆風的方向更適合飛翔。以個人名義,也有與機構合作,土地問題還得租房解決,生計問題則永遠不能解決;註冊事小,收到同行伙伴在最後一節時送上一字一句勉勵事大。我也不負伙伴期望,總算在入夏前開通Youtube、Podcast,更猜不到原來Spotify的聽眾比Apple的多。可惜春夏之交咳嗽不止,加上怕不自量力,班門弄斧,就暫停製作,仲夏期間連寫文也乏力。踏入初秋,深感不能怠慢,條氣再不順,生活還得繼續。加上發現有一直欣賞的人訂閱網誌,也開始收到反饋,故又再執筆。十月更開通香港獨立媒體網平台,希望拙作能觸及更多讀者。偶爾在他們的Facebook看到自己的文章「貼堂」倍感驚喜。在香港獨立媒體網的平台發佈的文章也加上了Likecoin,雖然還未搞清楚如何運作,也不可能買到一杯咖啡,但總算反映文字仍然有價。
當然,在網絡平台停下來的日子,義務工作仍不可少,反之更多。也因此硬著頭皮代外遊中的發起人接受了外媒訪問,得到與國父孫中山先生像同框的一刻。不過因為媒體在我受訪前多番強調我是輔導員而不是社工,字幕還是把我標為「社工」,為免引起誤會,很快就被我要求把影片下架。其實徵詢過前輩,這個情況要控告起來,我已盡力要求媒體更正,也得到回應,其實還是可以解釋的。但我真的不想有誤導別人之嫌,雖然很想把訊息帶出,唯有就此作罷。幸好,越來越多本地媒體也有類近議題的報導,我想說的,仍有人持續關注。
意料之外的是,在輔導這一環也有人生成就解鎖的一刻,就是打鼓初體驗。七月初參加了Facilitator培訓班,終於一嚐打鼓樂趣,亦彌補了我在學習時缺乏團體輔導學科的不足。然後又發現,從前跟澳洲教練學習教板球的技巧可以轉移到教打鼓。當資訊爆棚,而事情的發展已到了一個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情況,用非洲鼓敘事,其實也是可以的,這段日子我偶爾也在家打鼓,也有想過帶上街,但似乎又太笨重就沒有行動。
工作
最意想不到的是2019年仍然有機會轉航道,成為了漂流講師,又一夢想達成。事緣有機會換個不是學生的身份,參與一個敘事實踐課程,真的要謙卑地再三強調,只是「短期」、「初階」、「Tutor」。最初我只是貪圖有機會再次上課,如果學和教的人都會用心去反思和鑽研,一節課在五年內上三次也不會悶。然後,是大學的學士課程選修科兼職講師。兩個機會,開始時也不知道是否能擔當得來,過程中因著各種因素,完結時有不想繼續,也有不知道能否繼續的時候。博士朋友力勸我不要走死胡同,再三問我是否喜歡教書。其實我真的很享受教學相長的過程。讀中小學時也有想過要做教師,但我不想服侍升學和公開考試制度,所以從來沒有把教育系列入考慮範疇。我也不太享受講台上的位置,被注視時感覺總是怪怪。而我更不太希望用「權力」去「灌輸」甚麼。我知道,我能走到今天絕對不是因為我的天分或勤奮,主要是因為昔日教的人因材施教。我只是單純地希望善用自己,把我所學所吸收的承傳。


生活
由一月開始,知道「ARASHI嵐」要在2020年後停止活動,諸事不順就是日常。時間總是不留人也不騙人。看著本來不想出道的國中小伙子逐步捱成日本國民天團之一,然後急流勇退,不到你不想長大。下半年每日看著被迫成熟的孩子和不成熟的大人,更顛覆傳統發展心理學的認知,不少人的理性信念和非理性信念的界線也越見模糊。比起五年前,雖然有時會動氣,但令我驚訝的是自己在心態上的轉變,特別是在極度分化的情況下,至今仍能堅持我的價值觀,而不被情緒左右,在遣詞用字上可見一斑。
最後,今年實在太多挑戰,險阻重重。無論如何,感謝走進我的人生和離場的每一位;如果仍有耐性讀到最後,請讓我由衷感激,發現我在困境又及時拉我一把的人。讓我能夠支撐到12月回顧這可惡又多變的一年,又一個人生成就解鎖。
2019年感悟:當一百歲唔死都仲有夢想可以達成,就把自己和逝者的夢都抓緊,繼續去追夢吧!